混邪杂食发癫乐子人
社恐患者 缘更选手
起点/名柯/龙族/文野

如果说揭露我们的所爱中的不公就是不爱,要求我们所爱的人应与他的最美好形象相一致就是不爱,那么我就是不曾爱过。——加缪

【镜克镜无差】在终局之前

Summary:无论如何,谈论结局都算为时尚早。

HE/私设如山/矫情文学

 欢迎大家帮我找bug圆逻辑(鞠躬)

 

00.

漆黑流淌涤荡着的荒原上,有一座小屋。

有人说,那里住着地表最后的遗民,一面会说话的镜子和他的主人。

01.

这里来往着许多人,金、黑、、红的瞳发交织着,其间甚至夹杂着不少近距离等候成果的政客,但他们并不被人在意。毕竟,前几天某个研究小组修正了污染会带来的影响预估数值,比第一次计算出的结果小得多——简而言之,如果他们动用珍藏已久的“秘密武器”,并不会带来全体人类的灭亡。活着最重要嘛!大家都这么说,就好像看不见那份报告上那些象征不确定的修饰词一样:总之,可以动手了。

地底的研究所中,有某个纯白的房间存放着他们的所谓“秘密武器”。

而房间正中坐落着一座雕像。

或许是光阴沉淀的缘故,围绕在周围的人们见证了它由象牙白渐转向烟灰色。

它的材质似乎是某种质地细腻却坚硬的岩石,表面细细柔柔地盘生着植物嫩青的软枝,叶片匀称舒张,像为雕像披戴上加冕的桂冠与长袍,姿态谦卑而虔诚。面部似乎没什么表情,但眉眼温和,让人不由得猜测,被塑像者应当是个慈悲仁爱之人。

在雕像四周高筑起的玻璃墙外,每一个匆忙来去的研究员都知道,这是第五纪出现的正神“愚者”的塑像。当然,它不只是塑像——在实用至上的当下,纪念品的存在是无意义的,哪怕权贵依然迷醉于第四纪的杯盘器皿——更是神灵残余力量的结晶。非凡消隐的第六纪,只有超越科技的力量,才能带来真正的统一,为未来社会的进一步发展打下良好基础!

“所以,敬伟大的我们!”某个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朝一旁的同事慷慨激昂道。

同事微笑起来:“让神与科技对冲,果然是天才的想法……按照古时的说法,我们是不是应该来一句‘赞美人类’?”

研究员愣了一瞬,随即哈哈大笑。

“照你这么说,我们倒是更应该赞美愚者!”

冗杂的谈笑声在空间里回荡。玻璃罩里的雕像依旧蜷坐在地,哪怕环境密闭无风,其上的枝蔓也似感应般愤愤曳动。

只是雕像空荡的怀中应当抱着什么呢?是宝贵的地球、一本书、抑或一面镜子?某个思绪忽地飘散到此处的无关紧要之人耸肩,想:“算了,所有人都不在乎。”

镜子里的画面晕成斑斓色彩,阿罗德斯没有现出人类形态,只是留下一行鎏金的字:“伟大的主人,您对此场景有何体会?您谦卑的仆人期冀借此稳固您的人性,不知是否有效。”

神话形态并未得到很好的约束,神灵竭力控制住无规律游走在屋内的触须,避免了容身之所的崩塌。祂沉思片刻——皮肤内里不安游动着的灵之虫们,也随这思绪无厘头地想要挣脱潦草形态的固定——给出答案:“很浮躁。像一首羊皮卷上的诗篇,愈往后书写愈杂乱,字行也倾斜扭曲了,但作者仍以为在创造佳作……我对此感到的情感,应该是悲哀与失望。”

“他们为您与牺牲者书写的故事作了糟糕的续作。”阿罗德斯在镜面上呈出简笔画的笑脸:“但您永远对他们怀有广袤的爱意,所以才会感到失望。真是高贵的品格!”

神灵若有所思。祂金色的眼瞳明灭不定,仿佛曳动的烛火:“谢谢你,阿罗德斯。”

镜子似乎有点羞涩,回复时用上了染上水红柔晕的精巧字体:“您过奖了……按照机制,您可以问我一个问题——任何问题都可以!”

神灵凝视祂的狂信徒,眼底饱含着纯粹的探究欲:“那么,在你眼里,我是怎样的存在?”

“您是我伟大的主人,高贵人性的拥有者,”阿罗德斯顿了一瞬,突然撤去文字,开口轻声道,“愿为故乡付出一切的独行者。”

声音落在空气里,神灵闭上眼睛,任它弥散如云烟——

就像拼命守护却逃不过碎裂宿命的珍贵之物。

也许,我注定是被困于命运的西西弗斯。

02.

男孩在老人转身找酒的间隙翻动桌上的笔记。刚瞥见一句“那个人告诉我一切都是无意义的,最终结局必然会滑落向神灵的归来”,老人已将酒液倾倒进剔透的玻璃杯中,就快转回脸来发觉他的小动作。他连忙合上那本笔记,端端正正地坐回原位。

“新纪元纪念碑被推倒了。他们声称这是城市建设规划更改的缘故。”发色斑驳的老人坐在壁炉外形的取暖器前,佝偻着背,向沉默聆听着自己话语的男孩如此道。

作为著名历史遗迹的纪念碑上曾镌刻着为救世牺牲的神灵尊名;即使他们已经睡去或消散,但至少应对英雄抱有一定的尊敬——当然,这种观念已成为过去式了。

男孩望向祖父神情阴沉的脸,摇摇头:“这是借口。”

“没出生的胚胎都能看出来这点!”老人把手中所握的酒杯重重磕在桌上,虚假的火光摇曳生姿,映出如浪般翻涌的琥珀色酒液。男孩被惊得回缩了下脖子,还没来得及运用他那聪明的小脑袋组织处应和之言,就听见威严的长辈发问:“还记得历史课本扉页上写了什么吗?”

“……‘敬救世的神们,更敬伟大的我们。’”男孩侧着头斟酌字句:“听起来真疯狂。”

在小时候,书上还不是这么写的。老人短暂追忆着往昔,开口说:“以前,扉页还是幸存者们表达对神灵感激的地方,那里会印上祂们的代称。那时候的人们还知道敬畏与自谦,明白要记住什么才能让人类走得更远……”

“可是现在不同了。人类在毁灭自己,”男孩尽量使自己面上显出深沉的神情,“以亵渎神灵的方式——也不知道跟自己哪来那么大仇。”

老人还想继续这场主题似乎过分严肃的谈话,但外面已经有人来敲门了。他只能疲惫地咳嗽两声,起身去开门,去奔赴那该死的使命。

“敬伟大的我们!”来人昂起头,热情高涨地行着礼喊出口号。

“敬伟大的我们。”老人冷冷地应了一句。

楼梯旋转,电梯下行,推开最终房间的那扇门,他望着空间正中仿佛正蜷缩着阖眼浅眠的神灵雕像,心头涌上无力的哀伤与愤懑——

好吧,敬狼心狗肺的我们。

“原来是有人知晓他们正在自取灭亡的。话说,您感觉如何?”

这次的画面消隐后,从镜中浮现的不是文字,而是银发青年殷切的微笑。

神灵的躯体形态似乎得到了一定稳固。纯金的眼眸深处泛起温柔的褐,祂用指尖敲击光滑镜面,像顽皮吐着泡泡的鱼,向久违的同伴打招呼:“我触碰到了无力感。”

“不过所有人都在走向不可逆的熵增尽头。坦然奔赴无序与混乱的终局,已足以征兆勇敢的气概了。这样的人,应该终生都在抗争周期律的束缚吧;最终自焚般的选择,也像是宿命书写的尾声……他参与了对我那座雕像的研究?”

神灵突然提起具体细节,这使阿罗德斯怔了一瞬,随即开口道:“并非如此。他是,额,负责把您的印迹寄托之所送上天的人——简言之,他研究的是航空航天领域。开始他也有过抗争,但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,狂热总比冷静传播力度更强,让他最后选择了沉寂。”

“那他跟我还有点像,”神灵正色,“只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罢了。”

阿罗德斯忽然觉得伟大主人可能需要一点心理安慰,可未经允许,他也不敢化成银发的人形模样上前。从镜中往外看,灰黑的触须正躁郁地在地板上拖曳扫动,这可能是内心空洞的体现——不知是没顶而无力的痛苦还是对往昔的悼亡更胜一筹。

镜子本能般瑟缩,顶着因乱窜的思维沉默下来的神灵的视线,试图转移话题:“……您需要进一步锚定自我。虽说倒没什么可着急的,可太悲观总是不好——如果您谦卑的忠实的仆人的僭越之言让您感到不适,请毫不留情地指出!”

镜中的银发青年近乎夸张地向神明深鞠躬,仿佛下一秒就要唱起咏叹调来忏悔罪责。他急急颤动着的银色眼瞳里,闪烁着无垠狂热以及宛若愚钝的忠诚。

神灵叹了口气:“不至于悲观消极,我只是对于当下的处境有些茫然。”

小屋外,在大地上流淌涤荡的漆黑污染如浪潮般涌动,却又如暗河般无声从地下淌过。等漆黑再浮上来的时候,它们挤过砾石僵土的罅隙,被过滤成略浅一些的灰黑。这机制的运作就像建立在巨树无休止生长的根系上,被吸收一部分,再排出剩余的。

“下次见面,可以看见你的人类形态吗?”神灵将思绪从运转着的力量平衡中抽出,眼底露出清澈的笑意:“阿罗德斯,我觉得这会很有意思。”

“如您所愿。”阿罗德斯把脸深深地低下去,留下柔软发旋呈给它的主人一瞥,竭力不让嗜瘾的炽烈激流冲垮礼数的堤坝。镜中的人影消失,只留下那面似乎普普通通的镜子静谧安睡在他的主人怀中,镜面光洁如流动的树影,象征着无上清澈的忠诚。

神灵将意识沉入地面之下。

虽说阿罗德斯已经找回大半碎片并唤醒了祂的灵魂,但仍有剩余的部分不知跌落在何方。

祂还要去寻找被遗失的、散落成碎片的自己。

03.

今晚的收音机里没有晚间脱口秀。女人把这旋钮拧来拧去,无论哪个频道都在播放着相同的紧急通知。孩子还在哭,女人找不出任何转移她注意力的方法——电视机一个月前已经卖掉了。大家都说临近末日所以需要囤积物资,物价一路飞涨,卖掉电视也是无奈之举。

其实仗已经打了很久了。信神的和不信神的——女人记不清这两派的官方名称,反正这不重要——相互外交谩骂,最终还是为了谁来领导统一后的世界打响了第一枪。

她叹气,疲倦地弯下腰抱起孩子,坐在桌边关掉了收音机。

“人类需要统一!正是因那些不信诸神的逆党,我们才要重拾神的——”

播音员激昂的腔调戛然而止。声波凋谢带来的颓靡感甚于白漆脱落的阳台上绿萝的枯萎。

孩子抽噎着伏在母亲肩头,断断续续地发问:“妈妈,神、神会救我们吗?每天每夜地向神灵祈祷,真的能得到宽恕吗……爸爸回不来了,是因为不够虔诚吗?”

她愣住,想起锁在抽屉里的那封信:丈夫细碎地叙述他对家人的思念,文字穿过地壳,从某个未知之地飞到没有阳光洒下的窗台。女人很聪明,哪怕对方描绘了将她们接到那里去的美好未来,她也不会对此抱有任何期望——如果真的可以,那早就该实现了。

“不是的……不是的。”女人轻柔地捧起孩子的脸,空洞麻木的面孔起了一丝波澜:“那些决定我们生死的人,没有一个是虔诚的。说什么以神的力量惩罚亵渎者,其实他们的行为亦是亵渎;披上信仰的皮囊掩盖癫狂的野心,反倒是更大的卑劣。他们只是在毁掉无望者最后的希望,且一并毁掉他们自己而已。”

没有神救我们,孩子,也没有人会救我们。

她没再打开收音机,沉默地望着钟表转动的指针。截断的短针咔哒逼近十二点,夜色昏昏欲睡,女人开合嘴唇无声默念“三、二、一”,瞪大双眼张开耳朵捕捉穿云的尖啸、冲天的火光与漆黑的碎片和落雨。在一切被淹没湮灭之前,在橙红与浓黑相交辉映的天幕下,她的眼睛瞪得那么圆,像一对即将脱眶而出的美丽宝石。

画面终止后,镜子迟疑了一瞬,还是略显局促不安地化出了银发的人形。他觉得坐在主人面前的桌上实在是不得体,却又手足无措,还是神灵微笑着招手示意他站到身旁来,他才能顺理成章地从于地面落足,化解开僵硬得有些冷凝的氛围。

阿罗德斯没来得及开始这次的例行问候,神灵就截断了他的话头:“阿罗德斯,我有问题要问你。”祂用足尖富有韵律地轻点地板,仿佛为绵延的思绪伴奏。

他俯身应声:“回应您的考验是我的荣幸。”

“那么,”神灵轻轻侧过脸,勾指搅缠着信徒垂落到自己肩头的一绺银发,“你是否在幕后推动了此事的发生?”祂把话说得很模糊,但指向已经足够明确了。

几乎忘记要伪装呼吸和心跳,阿罗德斯僵在了原地。尽力组织出的鲜活被打破,神灵只觉得身侧的人形存在突然像坏掉的机器一般停止了运转。

祂随即听见祂的镜子喃喃道:“……那您是怎么想的呢?”

这逼迫神灵做出抉择的话语成为了本次对话的尾声。词句末尾的挣扎与颤抖在空气里渐趋无波,神灵愕然转头,银发的青年却反手丢出一把漆黑的碎片。祂闪避不及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聚合本能牵引了融合的发生——眼下,祂不得不要睡上一段时间来进行融合。

祂无法让自己强行脱离聚合定律去追问答案。在视野跌入黑暗的最后一刻,神灵看见那及腰的银发被气流扬起,像落荒而逃的军队所高举在空中的战旗。

04.

神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——好吧,重点在于,祂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。

现在祂基本可以很好地收束神话形态了。推开小屋的门,祂想从寂静得让人不适的狭小空间里挣脱,却看见屋外的荒野上生长着漫山遍野的铁线莲;纯粹得将要透明的白铺展在大地上,证明神灵以自身净化污染的行为的确卓有成效。

作为曾经的无神论者、如今的无信仰者,愚者——或者说,克莱恩只是觉得有些无奈:祂能感觉到阿罗德斯把自己埋在了花海下的土壤里。将一面材质特殊的镜子埋进深土里,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叹的事;值得祂长叹一口气的是,祂明白了镜子如此行动的理由。

在梦境中的漫长岁月里,克莱恩理清了事件的脉络。

事情其实很简单:神战打得略惨烈,外神临死时把污染洒向大地,试图与地球诸神同归于尽;作为三大支柱之一,愚者先生决定休眠自我意识,将权柄洒向碧蓝世界的某个角落,让自动运转的神力如滤网一般对待污染。只是总有人类会产生莫名的癫狂,要把自己推入无底深渊——他们打算用载有神力的塑像与装载核武的天外武器系统对冲,借此唱衰科技可能的未来;虽然这不过是个为征战而生的借口,但对于阿罗德斯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

于是,神灵忠实的仆人开始了他的计划:既然要素皆备,结局昭然若揭,为什么不稍稍加速中间过程,让神灵归来的终局到来得早一些呢?

克莱恩俯身拨开几支细细的花茎,循着灵性直觉移开泥土,对着深坑底部的阿罗德斯投以无奈的一瞥:“你看我说的对吗,阿罗德斯?”

光洁的镜面划过莹莹的碎光;镜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人的发问。

“……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好好谈谈。”

在对方长久的默然后,克莱恩捧起镜子向花海正中的小屋走去。

05.

“我看起来很像事后算账的人吗?”克莱恩疑惑地上下扫视一遍局促端坐着的银发青年,觉得这场景莫名好笑:“木已成舟的事,再怎么追究也毫无意义。再说,你也没把事情做绝……沉睡前探寻遗落的碎片时,我虽然没找到想要的东西,却发现了一些深埋在地底的避难所——人类火种未熄,只是除去了一些应该剔除的杂质。你没必要对结局感到良心有愧。”

神灵的眼神里透出坦然的神色,着却让阿罗德斯把头埋下去,懊恼地抓乱了额发:“……我只是害怕您会生气;当然,可能也有点同理心作怪的缘故在内吧。至于避难所,那是计划实施前对将至事态的预先补救。还有……”

克莱恩认真对上镜子悄悄抛来的视线,又有点想叹气:“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。”

“其实一开始我就找齐了那些碎片,”阿罗德斯颓然地把手搭在膝上,“故意扣下了一部分,只是想让您晚一点发现事情的真相,以及多和您说说话。现在看,我只是在不断创造新的麻烦而已。”

克莱恩揉了揉眉心:“你带来的最大麻烦是打散了我收拢的那些污染吧?现在又得返工了。”

阿罗德斯自知理亏,干脆闭口不言任祂数落。

“好吧,其实说什么都像是借口。无论如何,我不能就这样原谅你和我自己。”迎上对方愕然的眼神,克莱恩不动声色的继续道:“你是我的镜子,做了错事也有我的责任……所以,我们必须要为此赎罪。”

“阿罗德斯,你必须跟从我,与我一同复苏这个世界。”

那双美丽的金色眼睛清澈冷漠地俯视着阿罗德斯,却在他心底激起冲天波澜。

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和理由。

“惟信仰愚者先生。”

阿罗德斯俯下身,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去吻神灵的指尖。他不敢太僭越,可那截细白的指节不动声色地微颤一下,巧合般撞上信徒的唇。

06.

现在,他们又站在了铁线莲所构成的花海中。

阿罗德斯正忙着联络神灵们——祂们有的在星空中漫游,有的还在梦中休憩。“文明重建计划需要祂们的帮助。”眼底含笑的愚者先生说。

女神还在沉睡,亚当带着祂的捣蛋鬼儿子及旧部下们正在外太空旅游,罗塞尔一家已经神出鬼没几十年了……阿罗德斯在克莱恩面前来回掰手指数了好几遍,明摆着是要邀功;近日伟大主人的态度略显纵容,因此他有些蠢蠢欲动,想要悄悄试探对方的底线。很显然,这种小动作还在对方的包容范围之内——克莱恩给了他一个额头吻以资鼓励。

地面上流动的漆黑污染已基本消退,眼下的主要工作都分布在细枝末节上。

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光阴流逝如白驹过隙,只有记忆的光影残存在脑海中,细碎诉说已流像时间彼岸的善与恶、梦与醒、过错与救赎。

无论如何,谈论结局都算为时尚早。克莱恩微微侧头,视线轻柔地刷过祂的镜子那神情专注的侧颜与被风拂起的银色长发,这才倏然从几近模糊久远记忆里打捞出铁线莲的花语——

“宽恕我,我因你而有罪。”

End.

以后再写出来这种东西我真的要疯了

再 也 不 做 中 二 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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